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-----正文-----

十二

云州很好，还是她记忆中的样子。

李怀南想，过了这幺多年，为什幺云州还是她离开前的样子？连面前的人也是很多年前的样子？是她老了，还是她一直不曾离开过？

她拉着王翎儿的手去看花灯，灯火如昼，游人如织。

她们像两只翩翩的蝶，灵巧地在人群中飞来飞去。看了一会儿李怀南买了一只莲花灯递给了王翎儿，王翎儿很开心，笑起来艳若明霞。

王翎儿提着荷花灯和她一起玩了许久，到后来游人散了，灯火阑珊。

王翎儿说：怀南，我也要走啦。

李怀南拉着她不肯放。

王翎儿说：怀南，你的执念并不是我，你只是不甘心而已。

李怀南没有说话，过了一会儿，放开了她。

王翎儿笑意盈盈，提着荷花灯转身走了，身影消散在阑珊的灯火里。

十三

殿中的长明灯已经灭了，李怀南幽幽转醒，偏过头看见国师执着雪白的拂尘坐在蒲团上。

国师缓缓睁眼，说：“你已经见过她了。”

李怀南只觉得做了一个梦，她起身揉了揉眉心，说：“我已经见过她了。”李怀南低低笑了起来，“你说的没错，我只是不甘心而已。”

她不甘心一切都被皇帝夺走，固执地守着王翎儿，不肯放手。

国师也笑，“你如今心愿可了？”

李怀南道：“我很好。”

然后国师起身将她轻轻拥进怀里，他说：“怀南，你要好好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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