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天晚上，宋远泽不得不舍弃内裤，真空回去。

他不记得自己和顾惜珍是怎幺分开的，不记得怎幺下的出租车，忍受着裤子拉链不停摩擦生殖器带来的不适，跌跌撞撞地走进家门。

宋远泽和女朋友住在他父母准备的婚房中，房子是三室两卫一厅的户型，装修得很有品位。

为了保证彼此都有足够的个人空间，他把采光最好的主卧让给女朋友，自己住在次卧，两个人共用一间书房。

到了做爱的日子，他会在早上提醒女朋友，如果对方没有异议，晚上便各自做好清洗工作，在主卧的床上性交，结束之后再各洗各的澡，各睡各的觉。

在今天之前，宋远泽一直觉得这样的安排很科学，很合理。

他没想过平淡的人生里，会冒出顾惜珍这样的意外。

她像一枚小巧却极具杀伤力的炸弹，把他的精神世界炸成一片废墟，令他失魂落魄，又无可奈何。

女朋友还没回来，家里一片漆黑。

宋远泽打开客厅的灯，走进右手边的卫生间。

他近乎惊惶地往镜子里看了一眼，不敢承认那个头发凌乱、面色潮红、衣衫不整的男人是自己，瞥见白衬衣上的口红印，像是被电了一下。

他手忙脚乱地脱掉衬衣，泡进盥洗池里，倒了小半瓶洗衣液，拼命搓洗血渍一样的污迹。

对了，还有裤子，还有皮鞋和袜子。

不……最脏的明明是他自己……

宋远泽把所有的衣物塞进洗衣机，又是倒洗衣液，又是倒消毒液，最后把花洒调到最大，在热水的冲刷下，痛苦地蹲在地上，抓住湿淋淋的头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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